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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議室天花板上的燈管是白熾燈。

相比橙色的暖系光線，白熾燈給人一直緊張嚴肅的感覺。

光線打在齊清流的臉上，更給人一種壓迫感。

如果不是他的態度與進門之前沒有什麼分別，還是對顧容夏很客氣的話。

會讓人以為他在針對她。

可即使看上去什麼都沒有變化，顧容夏還是知道，齊清流的心思。

回來除去睡覺的時間，才剛剛過了幾個小時。

在這個時間段裡她迅速理清了自己的現狀。

因為父母在好幾年前因為融安高速的事故雙雙身亡，公司一直交給霍安森來打理。

所以剛剛回來的她，是沒有任何心腹的。

而回來的時候她沒和霍安森打過一聲招呼，直到現在也沒去聯絡他，所以更不可能知道他平時在公司裡的心腹都有哪些。

而且她知道，即使霍安森有心腹，也不會是她的。

“請問顧總裁，還有什麼要指教的嗎？”

齊清流看著是在笑，在旁人眼裡，他這幅恭敬的模樣也是無可挑剔。

顧容夏放在會議桌下的手指緊緊的纏在一起，停頓片刻以後，衝齊清流微微一笑，“你們才是這裡的老骨幹，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。”

齊清流嘴上說著和她彙報公司近年來的情況，實際上重點的一個不提，說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。

這是給了她一個毫不起眼，卻讓人難以忍受的下馬威。

齊清流在輕視她，而且他不怕她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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