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他從前興沖沖地去與佳惠皇后分享喜怒哀愁時一樣。
她就靜靜瞧著,瞧夏雲姒怎麼應付。
最後一字寫罷,白綾拋上了房梁。
嬪妃自盡是重罪,會牽連家人,但現在這不要緊了。
謀害佳惠皇后一事已足以讓家中落罪,不如她先走一步,為爹孃兄長探一探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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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信宮。
涼雨下了一夜,夏雲姒就在廊下看了一夜。
這樣冷的雨卻不能讓她冷靜下來,她反反覆覆地想著郭氏的話,怒火一層又一層地騰起來,燒得她一陣陣滲出汗來。
她真是沒想到。
她以為,皇帝最多不過是美妾迷了雙眼,是以讓她們鑽了空子,又在姐姐出事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將事情草草揭過。
她以為這是筆可以慢慢算的賬,她可以與他慢慢熬著、慢慢統領後宮,再在他年老之時推寧沅上位、與他翻臉,與他細數他對姐姐的虧欠。
她還是想得太美好了。
原來早在姐姐產後病重之時,他對她的愛意就已漸漸消磨殆盡。
是啊,郭氏說得對,他身邊的美人那麼多,一個形容枯槁的髮妻如何讓他駐足?
所以那份愛意最初還變成了責任,後來,終是慢慢化成了無可抑制的不耐。
或許他曾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,他該對她好;也曾一遍一遍地麻醉自己,他希望她好起來。
但這些,到底敵不過美人環繞、家眷在懷。
在姐姐一心一意感念他的照顧的時候,其實已成了他心裡的累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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