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王定棠從宮中回府進了暖閣,脫了外頭衣裳,一面從接過宮人奉過的澡豆,在金盆中淨手,一面笑對早已在閣中翻看書帖的定楷道:“想必你聽說了罷?昨日三郎在陛下那兒倒是作了一出好戲。我聽康寧殿的人說,哭成的那副模樣,端的如雨打梨花,露欺海棠一般。他不做這太子,便到瓦子中去,未必不能成些事業。”定楷想象著太子當時的模樣,不由也撲哧一笑,問道:“是康寧殿的何人說話如此刻薄,我倒想見識見識——只是他為人一向有些孤僻執拗,何以此次要一反常態?”定棠瞟了他一眼,冷笑道:“這便是他的精明處,他也是把陛下的心思都猜透了。李柏舟的事情雖是由杜蘅和大理寺出的頭,誰都知道背後是太子和張陸正的指使。當年張陸正在刑部任左侍時便和杜蘅交好,杜蘅從清吏司郎中中脫穎而出,得以徑遷刑侍乃至刑書,也是張陸正出的大力。冬審事小,太子卻怕牽查出大事。他護杜蘅,其實是護張陸正,其實也是自保。兩害相權,若你是三郎,你選哪個?”定楷皺眉問道:“這事就到此作罷了不成?”定棠亦惱道:“如今把張陸正從詹事府調開,也算疏遠了他們。新任的詹事是何道然,少詹是傅光時,一個是肩上四兩擔子都抗不得的角色,一個乾脆就是牆頭蘆葦。就跟三郎捱得那頓棍子一樣,雖沒傷筋動骨,總也算是皮肉之痛了。只是陛下和他都清楚,如今動他,還未到時候,不過是各退一步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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