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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三點鐘的海風冰冷刺骨，吹在臉上如同風刀一樣，可比冷風更加寒冷的是人心。

撈上來的水猴子裹上了厚厚的軍大衣，針對賭船的行動才剛剛開始，但我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裡。

“二叔，我能單獨跟你說幾句話嗎？”

“當然可以！”

我走到了快艇的船頭位置，快艇停在水裡靜靜的看著遠方的賭船，幾百米的距離，但是這段距離就彷彿是生與死之間的距離。

“三明，你想說什麼？”

“二叔，你能跟我說說我的親生父親嗎？說一些關於他的事情。”

“噢？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？”

“那時候你說所有人都說他是廢物，但你知道他不是，是這樣嗎？”

“沒錯。”

“他到底是做什麼生意？他這個人到底怎麼樣？二十多年前那個大年三十的晚上，究竟發生了什麼？”

“我擦！大過年的說這個幹什麼？不說了不說了，說起來老子就傷心！”

二叔擺了擺手，就像往常一樣敷衍過去，他不想說的時候我根本得不到任何答案，就算追問得到的也是謊言。

“二叔，你敬重我的親生父親嗎？”

“當然！我非常敬重他，我比任何人都敬重他，可以說是他改變了我的人生……有問題嗎？”

“沒有問題，二叔，謝了！”

“說什麼傻話呢，一會等著灰鴿子的人就來了。”二叔說完轉身離開，我自顧自的摸出一支香菸點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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