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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健這天的心情並不是很特別好,聽到季丹的邀請,他也就答應了。古萱萱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。
季丹也算是別出心裁,生日派duì是放在一個新開的書吧進行。這個書吧應該在整個鏡州市,也算是有特色的了,左邊是書店,右邊是咖啡廳,後面有一個院子,裡面是青年旅社。
這樣一來,很多功能都解決了。生日派duì上要吃的東西,就在咖啡廳中解決了,有幾個從外地趕來的朋友,晚上睡覺的地方就在後面的青年旅社。在咖啡廳中,還有一塊小型的投影幕布,再加上效果不錯的音響,要搞活動就可以在這裡了。
沒幾天就是聖誕節了,整個書吧中佈置得很有氛圍,讓人感覺很是溫馨。
季丹的那些朋友也很會玩,花樣繁多。有唱歌祝福的,有朗誦祝福的,也有嘻哈無聊的,搞得整個生日會很有氛圍。最後,就是喝酒唱歌。
由於整個書吧的場子都被包了下來,也沒人打擾,隨你們鬧騰。高部分過去,大家就拿著酒杯喝酒,螢幕上開始放一本叫做“北京愛情故事”的電影。
季丹和他們中青班的班主任任傑老師,一起過來敬酒。季丹依偎著任傑,笑嘻嘻地說:“來,我們來敬你們!”
古萱萱和梁健,都從沙發中站了起來。梁健親切地拍了拍任傑的肩膀說:“任老師,不錯啊。我們這位雞蛋同學,跟你在一起之後,就變得很有女人味了!”
季丹假裝對梁健怒目而視:“你什麼話嗎?我本來就有女人味好吧!”任傑也笑說:“是啊,我們季丹本來就很女人,只是跟我在一起了,就更女人了。”
古萱萱聽了笑說:“任老師會說話,所以能騙到季丹。話說,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?”季丹說:“這也正是我們要告sù大家的。我們已經結婚了,今天去領得證件。”
梁健和古萱萱對望了一眼:“什麼?已經結婚了?不用這麼快吧?那你們什麼時候辦酒席?”任傑朝季丹笑笑,回答梁健:“我們不打算辦那種常規的酒席了。今天之後,我們就打算去法國和英國旅遊結婚了。”
梁健還真有些佩服這兩個新人的特立獨行,就說:“你們也真夠有意思的。我祝福你們倆。”古萱萱也忙拿起了紅酒杯說:“祝福你們。”
喝了一口酒,季丹說:“你們倆呢?你們什麼時候?”梁健和古萱萱聽了都互看了一眼,有些茫然失措,古萱萱臉紅了,對季丹說道:“雞蛋!你說什麼呢!我和梁健,只是普通朋友。”
梁健也尷尬地笑笑說:“是啊,我們目前還僅僅是普通朋友!”任班主任說:“目前是普通朋友?那以後就能發展成男女朋友了!再過段時間就是老公老婆了!”
季丹說:“不能再等以後了。你們知道嗎?很多原本能結成夫妻的,就因為拖啊拖,從男女朋友,就變成了普通朋友,再到後來就變成陌生人了。你們要速戰速決,這是我這個過來人告sù你們的!”
“好,去忙吧!”古萱萱將季丹他們,往另一邊朋友那邊推,“我們自己的事,我們會做主的。”季丹還不甘心,在那裡說:“記住哈,結婚得趁早,否則女人很容易變成剩鬥士!”
終於將季丹哄走了,古萱萱尷尬地朝梁健瞧了眼說:“你看,自己剛剛地下結婚,就馬上來教育咱們了!”梁健笑說:“也可以理解,她是替你著急嘛!”
古萱萱朝梁健看了眼說:“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會成剩鬥士?”梁健朝古萱萱一笑說:“我看會。”古萱萱立刻修眉豎起道:“什麼?你什麼意思呀?”梁健見有些動氣的古萱萱,說:“因為你實在太漂亮了,一般人都不敢接近你呢!”
古萱萱這才舒展了眉毛,說:“還算你會說話。但是,你說得也不盡然,想要接近我的人,還是不少。”梁健說:“哦?真的嗎?我還以為,你太美了,男孩子都自慚形穢,不敢靠近呢!”
梁健注意地瞧了一眼古萱萱,見她肌膚賽雪,五官精緻猶如雕畫,是十足十的大美女。被梁健這麼定睛一看,古萱萱就臉紅了起來。
這時候,忽然從邊上冒出一個男子,中等個兒,脖子圍著一塊毛巾,帶著一副黑邊框眼睛:“兩位對不起,能打擾一下嗎?”
梁健和古萱萱疑惑地朝他看去。這男子說:“不知道能不能請美女跳支舞呢?”
梁健和古萱萱這時才注意到,原來餐廳前面的位置已經騰空,可以容納兩三對人跳舞。古萱萱朝梁健投來微微一笑,帶著詢問的目光。
梁健頓時板著臉,朝那個男子瞪著眼睛說:“你真的打擾我們了!我們還在聊天,即使呆會要跳舞,這位美女也只跟我一個人跳。明白嗎?”
沒想到梁健會如此怒氣衝衝,那位中等個子的男人,趕緊說了一聲:“不好意思。”就滑到一邊去了。
古萱萱朝著梁健笑道:“沒想到,你兇起來,還真夠兇的。”梁健收起剛裝出來的兇狠嘴臉:“某些人都要跟我搶女伴了,你說我能不兇嗎?”古萱萱說:“這可以證明,你剛才的話是錯的。你說,沒有人敢接近我,其實想要接近我的人,還是蠻多的。”
梁健說:“那你為什麼還沒有男朋友。”古萱萱朝梁健瞪了一眼,然後說:“明知故問!嘿,外面又下雪了!”
這已經是這個冬天的第二場雪了,但是對於下雪,梁健還是保持著很大的新鮮感,他說:“我們出去看看。”
兩人走出了書吧。書吧之外,有一條河流,這是曾經的市河之一,有段時間被徹底遺忘,河水發黑,夏天蠅蟲紛飛。這兩年,市政府下決心進行了清淤整治,目前又已經恢fù了清澈。
雪花就從天空,一片一片的墜落下來,打著轉,落到了河水當中,也無聲息地掉落在廊橋和樹枝丫上,還掉落在梁健和古萱萱的髮絲上。
古萱萱說:“每次看到雪,不知道為什麼,就會有種莫名其妙的激動。”梁健說:“這說明,你的心態還年輕嘛!”古萱萱又白了梁健一眼說:“好像搞得我很老一樣。”梁健說:“不好意思,是我自己感覺自己老了!”
古萱萱說:“你是因為當了官,不老不行。”梁健說:“哪有這麼回事啊!況且,我這算什麼官啊?不就是一個縣委副書記嗎?古時候,縣長才是九品芝麻官,我這個縣委副書記,不知道算是什麼小官呢!”
古萱萱看了一眼梁健說:“你現在,不是有一個機會,成為九品芝麻官嗎?”梁健聽古萱萱這麼說,就轉過臉來:“為什麼這麼講?”
古萱萱說:“你們的縣長石劍鋒不意外了,縣長這個位置,如今空著,你是縣委副書記啊,當然是第一人選嘍。”梁健搖搖頭說:“不是。縣長這個位置,想當的人多著呢,恐怕是輪不到我。”
古萱萱說:“難道還有人跟你競爭?”梁健笑說:“競爭的人中,就有你的親戚啊。”古萱萱驚訝地說:“你是說我叔叔,翟興業?”梁健也不想騙古萱萱,點了點頭:“應該是的。”
古萱萱想了想說:“說實話,我覺得,你比我叔叔更適合當這個縣長。”梁健很驚訝古萱萱會這麼說:“你這可是胳膊肘往外拐哦!如果讓你翟叔叔知道,他說不定會恨你的!”
古萱萱並不在意:“就是我叔叔在這裡,我也會這麼說。我是有理由的。我叔叔當官的癮頭太強了,不僅僅是他個人癮頭大,就是我叔叔的老婆,也很有當官太太的癮,這樣的情況,當了縣長,對這個縣的發展不會太有利。而且,南山縣不是要走生態發展之路嗎?這個方面你一直在努力,如果你當了縣長,會推進這項工作走得更遠,但是我叔叔沒有這方面的考慮,說不定生態發展之路,也會就此中斷。”
梁健聽著古萱萱說,微微一笑:“沒想到,你還這麼看得起我。但是即便如你所說,縣長這個位置,也不是你我能說了算的。”古萱萱忽然抬起了腦袋說:“那麼,張省長說了算不算?”
梁健不知古萱萱什麼意思,就說:“也許能算。”古萱萱朝著河流點了點頭說:“我去跟葛院長說,讓他們幫你一把。”梁健完全沒有想到,古萱萱竟然幫自己跟他叔叔競爭這個縣長之位。
梁健說:“這不大好。”古萱萱看了一眼梁健說:“別跟我假客氣哦!我是想,你當了縣長,可以請我吃好吃的。”梁健笑道:“我現在就可以請。”古萱萱說:“只有你當了縣長,我才接受你的邀請。有時候,在機會面前,就得全力以赴,官場不都是這樣嗎?”
梁健說:“也許吧?”只見古萱萱就掏出了蘋果手機,走到一邊去打起了電話。
梁健猜測,這個電話應該是打給葛夫人的。這個電話持續了大約十分鐘,鵝毛白雪掉落在古萱萱的肩頭上,最後古萱萱輕聲笑了起來,與電話那頭道別。
古萱萱回過來的時候,梁健將她肩頭的雪片撣落掉了。古萱萱用手摘掉了他眉毛上的一片雪花。梁健有種衝動,想要將古萱萱嬌美的身子,一下子擁在懷裡。這時候,書吧的門開啟,季丹從裡面探出頭來,對他們喊:“快進來,別在雪地裡你儂我儂了。我們要點蠟燭,切蛋糕,唱生日歌了!”
古萱萱回過神來,對季丹說:“還是別生日歌了,直接婚禮進行曲算了。”
季丹笑道:“這不行,婚禮進行曲,我們要在英國教堂裡播放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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