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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高學材的注意力在另一件事情上，還不等秦思思說什麼，他的視線已經越過了她，落在裡面的試驗檯上。

“不！”他尖叫了一聲，踉蹌著跑上前去，手掌哆嗦著撫過那個女人屍體上植物的根系，難以置信地說道：“怎麼會這樣？怎麼會這樣？我的植物呢？我的果實呢？怎麼都沒有了？”

喃喃自語了半晌，高學材忽然想到了什麼，猛然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秦思思，恨恨地質問道：“是不是你？是不是你毀了我的科研成果？”

秦思思的第一反應是，：這個人真是個瘋子。

她停頓了一下，平靜地回道：“對，是我毀了你的研究，這種以人的血肉為食的植物太過兇殘，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。”

“你懂個屁！”高學材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，“這是科學，科學你懂嗎？科學的進步必然要有人付出血的代價，希伯斯被淹死，布魯諾被燒死，蘇格拉底被毒死，他們用生命的代價換取了科學的進步，你們這些凡人只會坐享其成！”

秦思思緊蹙眉頭，提高音量大聲爭辯道：“他們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，而你剝奪的是別人的生命，根本不能相提並論。”

“哼！”高學材冷哼一聲，輕蔑地說道：“能夠為科學獻身，是她們的榮耀。”

“放屁！你這個貪婪自私、草菅人命的禽獸！”

秦思思終於忍不可忍地爆了粗口，正常人跟表態果然根本就無法溝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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