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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是在平京,三月初九已是草長鶯飛的時節。
然而舉目望去,整個鄢州的大營也還是冰封一片。
北方的雪如同沙礫,有時會隨風捲起茫茫的霧,韋十四偶爾會望著它們出神。
但更多的時候,他還是獨自站在黑暗中,目光留心著柏世鈞和他身邊的人與物。
柏世鈞來到鄢州已經幾日,同遠山客一同見過了近乎彌留的申集川。
在北境停留的這幾年,柏世鈞還是像從前一樣,帶著某種近乎笨拙的天真做事。不過與從前不同,在軍紀嚴明的北境四州,他真真正正地交到了幾個朋友,申集川只能算半個,最令他感到難以割捨的,還是與遠山客的友誼。
兩人最初的交談是從柏世鈞那本《傷寒新論》開始的,遠山客在瞭解了柏世鈞的真正身份以後,毫不避諱地向他指出書中的幾處爭議。
柏世鈞原本就不善爭吵,見遠山客上來就咄咄逼人,以為對方又是像王濟懸那樣難纏的角色——這樣的人陰險極了,看起來是在和你討論醫術,實際上是想從你的話語裡抓出什麼把柄,好把你往死裡整。
在之後幾天裡,兩人一見面柏世鈞就裝作自己喉疾發作,不管遠山客說了什麼,他都在一旁聽著,默默點頭,一聲不吭。
當時柏奕還在另一處營地帶隊探視傷員,聽說後方的柏世鈞突然發了什麼喉疾,連夜趕回探望。等見了面,柏世鈞這才將詳情說出,引得柏奕一陣好笑——當初在太醫院的時候要是也能這麼悶聲不響,如今也不至於這樣更名易姓地躲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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