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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衍的面色一直保持平靜，此刻微笑著看李老皮離開，確實也並未阻攔。

旁邊的馮長青一直恭敬的站立，他看著眼前的一切，有疑惑，卻沒有問出來。

“長青師弟，你有什麼要問的，就問吧。”道衍盤膝坐下，靜靜的看著長青長老。

馮長青恭敬的鞠躬行禮，沉穩而毫無變化的聲音響起，“師兄所作所為，必然有師兄的道理。畢竟開元星還是仰賴師兄當日作為。”

道衍的微笑緩緩變成一絲惆悵，“唉，我既然讓你見到天機老人，那自然就沒有準備瞞著你。師弟且坐，為兄心中積鬱千年的塊壘，也總想找人說說。”

道衍抖手丟擲一張小桌，茶壺茶杯落在其上，“師弟坐吧，陪師兄聊聊天。”

長青恭敬的坐在小桌旁，剛要伸手倒茶，那茶壺自然傾斜，為他斟滿了茶湯。

“華陽師妹任性，有些話不能跟他說。可你不同，為兄閉關的八百餘年，全賴你掌管宗中事務。雖然我是道子，可你，才是這千年裡事實的開元星的掌權人。”道衍給自己也斟滿一杯茶，將兩個杯子送到兩人面前。

馮長青沒有說話，他在靜靜的聽著。

“長青師弟啊，你可知道，這八百年枯坐於此，師兄一直在想什麼嗎？”道衍的笑容中帶著落寞。

馮長青端起茶盞，卻不飲茶，而是苦澀的望著道衍，“師兄為開元侵奪覆天網，誅仙之後，就已經無法離開這大陣的範圍了。可師兄您不准我們去散播您的恩德，這開元星若無您庇護，仙人恐早就來此，這偌大的星辰之上，不知還有幾人存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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