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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少宸無語了，他的確沒有多想，只是一門心思把重點放在對顧欣然的失望上。

不過他也想過顧欣然不是這樣的人，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，脾氣秉性早已瞭如指掌。

只是安景元忽略了一點，這些話如果放在三年前，顧欣然沒有出車禍之前，柯少宸肯定一個字都不信。

而現在顧欣然變了，變得讓柯少宸有些看不懂，變得讓他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。

很多性格都是可以裝出來的，柯少宸見過不少這樣的人，別說三四年，就算三四十年，他們也能一直裝下去。

柯少宸多疑心思深，他有時不想把一個人想得那麼壞，可往往結果只會比他想的還要壞。

所以他對顧欣然沒有信心，她經過一場大車禍後，很多性格都改變了，不難理解她因為經歷了大生大死，這麼多年又被方亦遠捧在手心，驕縱蠻橫不把人放在眼裡的性子，有一些倒是無妨。

可當他親耳聽到從顧欣然口中說出的話後，他的心情又會是怎樣的。

沒經歷過生死的人，永遠不知道生死有多可怕，顧欣然幾次遇難，柯少宸為她做了多少，只有他自己清楚。

覺得有些不值，又覺得愛錯了信錯了人。

這或許是他對顧欣然期待太高，突然有了些落差罷了。

“你被定身了？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？”安景元見他愣了半天沒有動彈，把手伸到他面前揮了揮，就差摸摸他的動脈，看看他是否還活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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