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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目光描摹著我的臉，笑意不減，眉尾卻不易覺察的挑了挑，問：“你不害怕？”

“怕呀。”我回望著他，“但是我覺得你能保護我。”

我現在幾乎可以肯定，許易今絕對不是普通人。

什麼人可以不畏懼那些髒東西，甚至不把它們放在眼裡？

答案只有兩種，比陳憲還要厲害的道士；或者他就是陳憲口中，那個對付不了的髒東西。

如果是後者的話……

我不敢深想下去。

“嗯。”許易今似笑非笑，看著那一片空地，像是對我，又像是衝自己說：“想利用你接近我的人，以後只會越來越多。有這些思想的人，都要扼殺在搖籃裡。”

他在看陳憲之前站過的地方。

我垂下腦袋踢了踢腳邊的石子，說：“看來你還是塊香餑餑啊。”

被我踢出去的石子彈進了那片空地，似乎撞擊到了什麼東西，發出“砰”的一聲，最終落在了地上。

我往前走了兩步，定著眼睛看了看，那塊空地確實什麼也沒有。

“陳憲他們沒有消失，還在原地，只是我看不見，對嗎？”

“嗯。”

許易今沒有否認。

我微微側過頭，想去看他是什麼表情，鼻尖無意間蹭上了他的喉結。

不過很快的，我就挪開了，仰著頭問：“是鬼打牆嗎？”

許易今喉結滾了滾，目光忽然看向別處，“差不多。他們是道士，想從裡面出來，只是時間問題。”

這天夜裡，我問了他不少關於鬼物的事情，到最後也不知道怎麼的，莫名就睡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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