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塗姑娘清了下嗓子,聲音聽起來,比剛才多了些什麼:“剛才是你在吹笛子?以往沒見過你……”
那人微微一笑:“在下文飛。”
荷香一時濃了起來,在鼻端縈繞不去。我有些恍惚,微微側過臉去,不讓自己再放肆的打量這人。水池中白石的魚雕嘴中吐出水來,象是珍珠飛濺,紛紛墜落,池水動盪著,水波一圈圈的細碎的泛開。
似乎有個聲音在說,忘記……全部都忘記……
忘記什麼?
忘記什麼事?忘記什麼人?
我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,被我遺忘的一切,正在眼前鋪展開來,如此真實,如此接近。
近得似乎伸出手,就會觸到深埋在心底的創痛。
真有什麼東西落在手上,細碎的,輕得象幻覺。
是花瓣。
不知什麼花的花瓣,細小而輕盈,帶著一股香氣。不是桂花,桂花不會開得這樣早,也不是茉莉。
“巫寧。”
巫真輕扯我的袖子,我慢慢轉過頭來。
廳裡頭,塗姑娘已經請文飛再吹一曲。他只說:“只是小時候學過幾天,會的曲子也不多。”等其他人也紛紛央告,他才笑著說“有辱清聽”,從腰間取下那管笛子來。那笛子是一種熟潤的碧綠色,看著便覺得瑩然喜人。
我從來沒見過哪個男子生得如此好看。
難得的是,他的氣韻並不象一個飛揚銳利的少年人——有幾分象父親。
不論遇著什麼事情,都顯得淡然從容。他只那樣站在那裡,一個字也不用說,滿廳裡的人眼睛都無法從他身上移開。有時候氣宇比相貌重要得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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