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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沐瑤睡不著，她的身體有些興奮，耳邊盤旋著顧英輝的聲音：“彌補有用嗎？他的白髮還能變成黑髮嗎？你回來他就開心，可你知道他夢裡都是什麼？他夜裡都會經歷什麼？”

她睜開眼睛看著他。

他已經睡著，眉目舒展，呼吸勻速。

他這會兒開心嗎？他這會兒的夢裡有什麼？他又在夢裡經歷什麼？

林沐瑤用手指描述他的臉，梳理他的頭髮。為了不讓她傷心，他洗澡的時候已經把兩鬢的白髮染成了黑色。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受，也在心裡默默地問自己：“我還能彌補他嗎？還能把他心裡的傷害撫平嗎？”

早上她很早起來，輕輕地爬起來，不驚醒熟睡的顧瀾清。走到樓梯口又遇到了譚景。

譚景一臉驚訝地看著她：“你怎麼起這麼早？”以往她都是黑白顛倒的睡，很少能在中午前醒過來。後來她能趕上早餐，他就挺驚奇。今天居然在早餐前起床了。

林沐瑤嗯了一聲：“我起來給顧瀾清做點早餐。”

譚景又感覺自己聽錯了：“你給顧瀾清做早餐？王姨做的早餐不好吃？”還要她親自動手？譚家的孩子都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，不要說做飯，能削個水果都算能幹。他們三個人流浪在外，學會做飯可以理解。可現在的條件如此，她還有必要自己動手做飯？

“王姨做的好吃。我就是睡不著，給他做飯愛心早餐。爸，你起這麼早做什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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