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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化現場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譚景和顧瀾清異口同聲：“你說什麼？”

凌醫生把燈光稍微調亮，並觀察林沐瑤的反應。見她沒有任何難受，又把房間燈開啟。燈開的那一瞬間，林沐瑤明顯的眯了一下眼睛，怕刺眼一樣：“我說，她的視力恢復了，她不僅能看見光，還能看見你們。”

譚景僵硬的移動眼珠，視線從凌醫生的身上移到林沐瑤的身上，嘴唇哆嗦：“恢復了視力？能看見人了？”

與此同時，顧瀾清坐到床沿，雙手緊緊抓住林沐瑤的肩膀，眼睛深深地鎖著她：“真的嗎？真的嗎？真的能看見了嗎？”

林沐瑤目不轉睛的看著他，也終於看見了果果說的“兩鬢白髮”。聽到的時候就已經很難受，現在親眼看見，心裡更是複雜，種種經歷和回憶朝她湧來。

她抑制不住的眼眶變紅，右手緩緩抬起又在半空抑制不住的哆嗦。之前她總是摸索著，這次她準確的摸到他左鬢，聲音哽咽：“你是傻子嗎？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，你為什麼要著急？為什麼要急成這樣？我死了，我肯定會讓他們送話回來，我總不能拖累你一輩子吧！”

顧瀾清悲喜交加。悲的是：種種過去實在太苦太磨人。喜的是：種種苦心又磨人的過去終於結束了，結束了。他頻頻搖頭，聲音有抑制不住的興奮：“都過去了！這些都不重要，都已經過去了。瑤瑤的，你現在看得清楚嗎？還有模糊的影子嗎？有沒有覺得刺眼？有沒有覺得痛，想要流眼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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