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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瀾清在達米的診所。

昨天發生的事情，電話裡面不方便說，他親自跑一趟當面跟達米彙報：“我以前還想瞞著她，不想她揹負太大的心理壓力。昨天我把該說的都說了，和她坦誠相見。她現在的狀態看著還不錯，沒有以前那麼低沉和抑鬱。”

又把細節重點地說了說，達米頻頻點頭：“最後的結果不知道會怎樣，而我們能做的就是一步步嘗試。試到好方法，就一直繼續。試的方法不對，就立即做出調整。顧！”

“嗯？”

“林的問題比較棘手，她比其它病人更清醒更理智。有時候針對性的治療對其它病人有用，對她沒有用反而還有害。顧，其實，林的病情發展到今天我也有責任，學術不精知識片面，耽誤了或者錯誤了她的治療。”這是達米能一直跟進的原因之一。原因之二，林沐瑤的清醒和理智就像會變異的病毒，總讓他措手不及，從而激發了他深度研究的心思。

顧瀾清明白，醫學和其它行業一樣都有它自身的侷限性，想要達到最佳的治療效果，只有配合也唯有配合。他表示理解，寒暄了幾句又把昨晚挖到的情報說出來。

“她母親犯頭痛的原因是什麼？受傷？病變？”

“不知道，她沒有說具體。”

“你沒有問？”

“想問！可是，我認為問也白問，她肯定不知道原因。”

“怎麼說？”

又把林縉對她的保護說了一遍：“昨晚我故作隨意的聊了很多，發現林縉很疼她，家裡的大事一般都不會告訴她，不想她分心也不想擔心。不過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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