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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的血液滴到了南煙的身上，顧允臣掙扎著起身，他記得顧小梨很討厭別人弄髒她的裙子，但是他的身體已經不能動了。

只能這樣僵硬的倒在她的身上，眼珠子轉動，想要在看她一眼。

泯著唇瓣，神色平靜的有些不對勁，南煙推開了顧允臣從地上站了起來，她的動作並不殘暴，卻莫名的讓人感受毛骨悚然。

至於顧允諾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顧允臣，死了就死了，一個背叛顧家的人，也不配活著。

顧允諾心裡的慌亂並沒有表現出來，她是顧老家主培養出來的繼承人，一舉一動都是被訓教出來的，慌張，永遠不會表露出來。

“疼嗎？”軟糯的聲音在耳畔響起，是那樣的微弱，南煙的語氣並沒有什麼起伏，也沒有回頭看他一眼，卻讓顧允臣紅了眼眶。

他的妹妹，終於肯回頭看他了。

想要說什麼，卻說不出來的，依稀能夠從口型辨別出來，他說的是“不疼”，目光溫柔的快要滴出水來，顧允臣扯著已經僵硬的唇角想要笑出來。

可是這幅表情卻難看的很，他這一生只做錯了一件事，可也是那一件事將他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，欠妹妹的一這輩子哪怕是死也還不清。

秦淮會帶她走吧，她一定能夠活下去的，一定……

她那麼喜歡秦淮，會高興吧……

瞳孔放大，慢慢僵硬，顧允臣死了。

那個清風明月恍若九重謫仙的人死了，真的死了，死的不知其名，甚至可以說是委屈，可是無他而言，這也是最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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