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道。

他們在教學樓下轉了轉，又繞到了操場。寢室一樓燈還亮著，阿姨還沒有休息，為了不被當作閒雜人等趕出去，他們只在跑道的另一端來回走了幾遍。

陸承澤看著她，若有所思，“高中還是挺遺憾的。”

顏歌低著頭，想不出更好的回答，“嗯。”

他們一起抬頭，今夜的星空也很美，他們都看到了。

其實顏歌無法想象，如果他們當年在一起會是怎樣，哪怕是現在，她沒有當年狼狽，卻還是有些忐忑，美麗與經歷都不一定能給她底氣。

又走回籃球場，球架是新的，不像當年漆都掉沒了，陸承澤帶她一起回憶，“你被我同學籃球砸到了，那是我第一次見你。”

那顆梧桐樹也還在，壽命很長的植物，會長成一把巨大的傘，現在更加枝繁葉茂，“我在這裡要到你的號碼。”

他們又走到教學樓下的一個拐角，“你在這裡借給我英語筆記。”

說著，他輕輕推著顏歌，讓她靠在牆上，手掌撐在她的頭側。

顏歌捂嘴笑著，有些害羞，又有些甜蜜，“壁咚嗎？”

陸承澤的臉卻向她靠近，說出曾在夢境裡折磨過她的一句話，“你還欠我一個解釋。”

她一時失神，頭也低下，手不自覺的攥緊，陸承澤挑起她的下巴，顏歌抬頭看他，目光卻是那麼深情和溫柔。

她聽見他說，“還我一個吻就好了。”

她踮起腳，摟住他的脖子，送上自己的嘴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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