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宛平縣衙役班頭之一張貴張頭目與妻子揮淚作別,鬱郁的站在大堂臺階下面,等待縣尊一起出發。
來來往往的路人看到張班頭,無不報以同情的目光。在昨日,新知縣要去西廠追討被剋扣銀兩的事情已經在衙門裡傳開了,而且大家也都知道,張班頭很作死的成了跟隨知縣勇闖虎穴的人。
縣衙胥役們很有自知之明,他們或許可以在百姓面前耀武揚威,但身屬賤役,在真正的強大勢力面前什麼都不是。說是賤命一條也不為過,甚至連平民百姓都不如。
不知等了多久,知縣方應物施施然出現在大堂門口月臺上,居高臨下看去,卻只見到張貴一個人在等。便忍不住皺眉問道:“為何只有你一人?你不是做班頭的麼?你手下人在哪裡?”
張貴跪在地上,苦著臉回話道:“稟大老爺,昨日小的一一都吩咐過,孰料今早他們個個都託了人來告假,至今一個也不見來。”
方應物極其不滿道:“常言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,你這個班頭平時是怎麼管教人的?”
這質問叫張貴無法回答,正低頭認罪時,忽然婁天化慌慌張張的從後面跑過來,到了方應物身邊,氣喘吁吁的稟報道:“東主!轎伕全都不見了,問了問門子,說是逃走了!”
“什麼?”方應物大怒,這簡直是對知縣尊嚴的極度藐視!“大明律上,逃役該如何處罰?”
婁天化面露為難神色,“這個不清楚,待在下去翻一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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