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清之對方應物的反應感到很奇怪,好像突然之間,兒子換了個人似的。據他所見,自家兒子是很喜歡大發議論的(至少私底下是這樣),時政人物無所不敢說,今天怎麼轉了性子?
其實方編修只看到了表面,沒有觸及內裡。方應物確實動輒議論飈發、揮斥方遒,但那也不是白白浪費口水——要麼是為了達到一個目的,需要他發表議論;要麼就是發表議論可以受益,比如樹立形象亦或刷名望。
但這次事情,方應物有什麼必要發表意見?歸根結底,其實就是死了個蠻夷頭子而已,對於天朝上國而言,這很重要?能比會試這種掄才大典重要?
何況小可汗斃命已經是既成事實,不管朝廷怎麼看待,認可不認可這是功績,那死人也活不了。朝臣們吵吵歸吵吵,無論吵成什麼結果也無所謂,他方應物實在沒什麼必要去支援哪一邊,毫無必要。
方應物想了想又說:“別人再問起,就說兒專心備考,沒有心思去琢磨雜事。”這個藉口分量十足,在國朝天大地大也不如考試大。
“知道了。”方清之點頭道,但仍磨磨蹭蹭地不肯走。
方應物將自己手裡的書舉了舉,暗示自己將要認真刻苦發奮地讀書,父親大人可以離開,不要在這裡監視了,否則他讀不下去的。
但方清之依舊躊躇,過了好一會兒,他一咬牙從寬大的袖子中摸出一疊紙箋,輕輕的放在方應物身前桌案上。隨後方清之又面無表情,身形向後飄去,遠離了幾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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