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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輕雪抬起頭，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外國少女。

白面板、高鼻樑、藍眼睛、金頭髮，高高的個子，穿著大紅的棉服和一雙黑色皮靴，胸前掛著一個相對於國內來說非常先進而輕巧的相機。

她不認識，沒見過。

“你好，你是哪位？”風輕雪聽他是用法語打招呼，站起來後也就用流利的法語迴應。

聽到熟悉的語言，對方興奮地道：“我叫克里斯汀，我爸爸就是貝爾納，好多年前來過中國，我在他帶回家的照片裡見過你，你是爸爸好朋友寶寶的媽媽！不不不，你比照片裡更漂亮，已經好多年了，沒有變化，我一眼就認出來了。”

風輕雪和她擁抱了一下，“你好，克里斯汀，見到你真高興，貝爾納他還好嗎？”

在她帶著喜寶隨軍之後沒幾年，似乎在66年運動搞得轟轟烈烈時，貝爾納就回國了，因為當時運動波及到了大使館，讓他很沒有安全感。

“很好，他很好，我出發的時候，他們也出發去旅遊了。”克里斯汀雙手抱著自己的相機，鼻尖上幾點雀斑在燈光下跳動，“在我來的時候，爸爸交代我去找你們，讓我給你和寶寶帶了很多禮物，給了我地址。我問了很多人，找了很久，好不容易找到了，可是我找到了地址，開門是個很老的老爺爺，我說的話他聽不懂，就像鴨子和雞在說話。”

是雞同鴨講吧？

風輕雪抿嘴一笑，邀請她一起用餐，招手叫服務員拿選單過來讓她點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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