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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保國笑道：“我記得後來抗日的時候經濟緊張，以籌備物資為名偷偷回來了一趟，你又借了我三百兩黃金買盤尼西林買槍支彈藥，還把家裡大部分的藥材叫我帶走了。一晃眼就是幾十年了，我可一個大洋都沒還你，還不起啦，二哥。”

“還不起就不還，當初給你就沒想著拿回來，保家衛國我不能盡力，可以出錢。”陸父不以為意，“幾十年不見，老二，你現在應該兒孫滿堂了吧？大哥呢？”

程保國卻搖了搖頭，“大哥現在的確是兒孫滿堂，雖然他有個兒子在東北戰場上壯烈犧牲了。我麼，沒有孩子，沒有兒孫滿堂。”

陸父一愣，“三十二年了，老三，你……”

“二哥，我和你弟妹是情投意合的革命伴侶，我們曾經並肩作戰，我們曾經同生共死，生不生孩子，對於我們來說，根本就不是問題。”程保國神色平靜，態度灑脫，“能在戰場撿一條命回來那就是老天保佑，哪會在意有沒有孩子？爹孃生了我卻沒養過我，同樣經歷過戰場的殘酷，也不在乎有沒有孫子。現在，我娘和我媳婦娘倆關係比我都好。”

陸江和風輕雪心中，一股敬佩之意油然升起。

陸父翹起大拇指，“有機會，我一定要見見弟妹，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奇女子！”

聽到這裡，風輕雪悄悄起身去廚房做飯，今天沒法邀請王正國等人作客，那就準備好的飯菜好好款待程保國吧，這可是貴客，也是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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