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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天因為精神上的壓力，陸語音睡都睡不好，才短短几天，整個人瞬間憔悴了好幾歲，連精緻的妝容都遮擋不住她下垂的法令紋。

反觀顏曦，吃好睡好，反而比以前更光彩奪目。

“這是協議書，你過目一下。”

陸語音這句話說得有氣無力，眼睛死死盯著顏曦，“你覺得沒問題，就簽字吧。”

顏曦接過協議書，抬眸，凝視著陸語音，道，“怎麼，很不甘心嗎？”

不甘心肯定有的。

即使陸語音心裡恨得咬咬牙，但不得不憋屈地選擇妥協，她答非所問，“筆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
顏曦就喜歡看陸語音氣得要死卻拿她無可奈何的模樣，她輕笑一聲，斂眸，一目十行地掃了下協議書。

陸語音還算聰明，沒有在協議書上下點混淆視聽的小動作，也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。

顏曦卻遲遲未簽字，看得陸語音心裡著急，不由出聲問道：“你到底籤不籤？”

聞言，顏曦手心支著下巴，透著一絲慵懶感，“我還要加一點，你退位之後，就不得以任何理由再回顏氏，這一點，你有異議嗎？”

陸語音臉色一白，顏曦這是將她所有後路都給堵死了。

說著，顏曦朝她淺淺一笑，笑顏絢麗，在陸語音眼中看來充滿了惡意譏諷，“掛名也是不可以的呢。如果你都沒意見的話，我便籤字了。”

陸語音陷入長久的沉默，她垂在身側的手攥緊，指骨幾欲泛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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