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緊接著想到的，就是早上某人曖昧不明又囂張至極的那番話。

左欣欣撇撇嘴，還是老老實實回覆了訊息，順便問了句小程小艾的情況。

——孩子睡了，下不為例，晚安。

江煜城回覆得很快，十個字，乾淨利索，字裡行間彷彿充斥著滿滿的冰渣子，好像多說一句話都會佔用他的寶貴時間。

左欣欣皺了皺眉，縮在被窩裡翻了個身，輸入框裡“晚安”兩個字怎麼也不想發出去。

猶豫了幾分鐘，左欣欣索性學著某人高冷的樣子，言簡意賅地回覆了個“嗯”字。

沒辦法，對方等級太高，不得不回，但也不想就這麼束手就擒。

點擊發送後，左欣欣深吸了一口氣，關掉網路把手機放在床頭櫃，又翻了個身，睡去了。

夜晚十分靜謐，江煜城坐在小客廳的藤椅上，一邊敲打著鍵盤，一邊時不時掃一眼旁邊的手機螢幕，似乎在等著什麼。

過了幾分鐘，電腦螢幕都敲了幾行字，手機螢幕還是黑漆漆的。

終於，江煜城忍不住拿起檢視，以為是手機沒電或者網路問題，結果都好好的，他和左欣欣的聊天介面，依舊停留在十分鐘前，對方的一個“嗯”上。

不應該啊。

按照常理來說，最起碼回覆同樣的“晚安”才是正常聊天程式才對，更何況還是他第一次對她這麼主動。

江煜城的眉頭幾乎擰成了一股繩子，下一刻，電話已經撥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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