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勾唇沒有接這話頭,轉而同他說起了紀嬋的事,“袁遠當真就打算在京都住下不走了?晉國那邊他就當真不擔心出亂子的?”
紀煥揉了揉額心,提起他就隱隱動怒頭疼,“出亂子倒不至於,只是傳出去晉國那邊對紀嬋的印象將大打折扣,名聲有損。”
他幾次三番出言趕人,袁遠的臉皮卻又厚了一個層次般刀槍不入,隨著紀嬋情況漸好,他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不正經模樣,見了誰都能調笑兩句,就是說什麼也不走。
人家不走,紀煥也不能把人五花大綁了塞到晉國去,只好由他住下,十月的天裡,袁遠愣是頂著一張桃花初開的臉在他跟前亂晃悠,和夏日裡的蒼蠅一般煩人。
陳鸞面色變幻,伸出手指尖點了點男人的胸膛,無端端嘆了一口氣,聲兒帶著些睏意道:“分明是男人犯下的錯事,罪名卻要女子來擔,真是沒天理可講了。”
她這話裡的委屈幾乎要溢位來,紀煥挑眉,緩緩嗯了一聲,尾音上挑,是疑問的語氣,“為何如此說?”
陳鸞抬眸,暖燈的光落在床幔紗帳上,隱隱綽綽只能見到兩道交纏的輪廓,好得如膠似漆,一片靜謐安好,她突然像是掉進了蜜罐裡一樣,每說一個字都要拔出一根糖絲兒來。
“袁遠留在大燕是他的決定,嬋兒卻要背了那紅顏禍水的鍋,而皇上待臣妾好也是出於自願,若皇上不願來明蘭宮,臣妾也不能綁了強迫著來,可外頭總有人說臣妾惑亂君心,勾走了皇上的魂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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