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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罷雲風篁這番慷慨陳詞，太皇太后臉色變幻不定，室中一時間靜可聞針。

皇后心中疑惑，心念轉了轉，又問道：“皇祖母莫不是知道什麼？為何覺得此番之事，也是孫媳自導自演？”

“……”太皇太后默然片刻，才說道，“剛剛哀家心繫皇帝，也沒多問，既然如此，你且等等。”

就揚聲喚入外間候著的宮人，當著雲風篁的面吩咐，“著宴上伺候的人過來，看到皇后遇刺的那一個。”

那宮人有些詫異的看了眼雲風篁，但也沒說什麼，低頭道：“是。”

片刻後，一名衣裳尚未來得及更換、裙襬還殘留著些許汙垢的宮人走了進來，低眉順眼的叩首請安。

雲風篁仔細打量，發現這名宮人頗為眼熟，是多次在宮宴上伺候的婢女了，甚至她對其印象還不錯，因為勤快利索又聰慧，從日常舉動來看，還沒什麼小心思，話也不多，是專門負責在宴飲上給高位們傳菜的，這個差使可不是隨便一個宮人就能做，代表了皇后一定程度上的信任。

她之前也不是沒查過這宮人的底細，但怎麼查就是一個跟御前某個管事有些交情的宮女，自己也吃苦耐勞，是那種老老實實不作妖，打算攢點銀子到了年紀就出宮的主兒。

任哪個主子用起來都很放心。

合著竟然是太皇太后的人！

果然先下手為強，雲風篁心下頗為無語，她自認為跟淳嘉都是有著成算的人，決計沒那麼好算計，可也架不住神宗夫婦走在前面，先於他們出生前多年就在前朝後宮佈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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