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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禪機陪著袁元大概飛了十個小時,從傍晚陪到深夜,又陪到晨曦初露,中間憶星她們已經數度催促他回去換班,但都被他以不累、不餓為藉口搪塞了,到後來已經完全搪塞不了了,實際上他一直在說話、唸叨、碎碎念,講述著他漫長的流浪生涯,以及他如今的一些感悟。
他既餓,又渴,卻堅持著沒有回去找憶星換班,他以這種近乎自虐的方式來哪怕稍微體會袁元此時的感受,這沒有任何意義,但能讓他心裡好受一點兒。
很多細節瑣事他本以為自己早已忘了,講著講著就又回憶起來,然後補敘和插敘,整體而言是想到哪裡說到哪裡,其中很多事他都是頭一次對別人講,比如他受的那些委屈,遇到黑心老闆、手腳不乾淨的工友之類的,當時他年少氣盛,真是恨他們恨得要死,偶爾甚至冒出一股邪火,要是手裡有把刀,說不定就捅上去了……說不定那時候他很接近被體內的獸性所控制,要是真捅上去,他現在恐怕就過著截然不同的人生了。
回頭來看,那些遭遇又算得了什麼呢?無非是芸芸眾生都在欺負比自己弱小的人,也許這樣的現象會持續很多年,幾十年、幾百年都會依然存在,終有一天會消失,因為歷史總是螺旋形上升的,平臺期也許會漫長得令人絕望,但社會總會變得越來越好,人性總會變得越來越光明,是智人先祖給了他這樣的信念,只有像她這樣跳出歷史的人,才能真正客觀地看待歷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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