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鐲子取不下來,涼紓覺得羞愧又尷尬。
她倚靠欄杆站著,臉色是病態般的白,渾身彷彿被人抽離了力氣一樣,整個人宛如一具空殼。
她很想發一頓莫名的脾氣。
想衝進顧寒生的書房將他那些名貴的玩意兒都給砸了,再去虞山別墅,跟躺著的蘇言對峙。
她想問問蘇言存在的意義到底在哪兒?
床笫之間,他那些溫情不像是裝的。
可怎麼就能讓她覺得心生涼?
但她還不能發這頓脾氣。
曲桉可以隱藏今天老太太過來的事實,但卻不能將她發脾氣的事隱瞞。
這邊涼紓已經趁曲桉聽到聲響趕過來之前就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了,她抱著盒子往樓上走,只給匆匆從外廳趕過來的曲桉留下一個背影。
涼紓將盒子隨意扔在梳妝檯上。
過半晌,又害怕顧寒生會看到,所以又撿起盒子將東西一股腦地塞進了抽屜裡。
她不會退縮的。
這條路是自己選的,就算要走也是蘇言醒來,顧寒生親口對她說走,她才會放手。
否則沒有人可以逼她離開。
就算是老太太也不可以。
隨是這麼想,但涼紓的心情還是受了影響。
晚飯沒有吃。
顧寒生給她打的電話涼紓也沒接。
怕她出了什麼事,男人又連忙將電話打到了客廳,是曲桉接到的。
他例行問了涼紓的情況,曲桉怕生出什麼事端或是惹得男女主人吵架,她的話都是往好的方面說的。
顧寒生安心了,遂告訴曲桉他今晚可能會晚點兒回來,讓她多幫忙看著涼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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