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潼恩依照你的指示對蘭敦施展了預言系的3級法術。

這個辦法是有效的，蘭敦不再捶打自己腦袋，而是跪在地上將腦袋埋在雙膝之間蜷縮，聲音從痛苦的哀嚎變成了微弱呻吟。聽起來好像是醉漢在迷迷糊糊的哼哼。

“持續施法，持續，儘可能緩慢而冗長。”老法師隨即對蘭敦喊道，“你，知道自己是誰嗎？”

嗯了好多聲，蘭敦捂著臉嘟囔道：“……我，在「赫拉然奧術協會」工作……”

王國有很多個奧術協會，赫拉然是最大的一個。雖然，已經在兩三年前毀滅，不，跟毀滅差不多了。那裡既有法師，也有術士，但跟大部分奧術協會相同，法師的地位崇高，術士的地位低下，只是在偉大的赫拉然裡術士們依然享有足夠的尊敬。至少，表面上如此。

“你的姓名？”

“……我不記得……頭好痛……”

“你的工作是？”

“……好像是維護、搬運之類的……”

“你最後記得的事情是？”

頓了頓，

蘭敦抬頭望著老法師。

“……我記得，我為了一件非常重要，非常崇高而值得犧牲的事情，主動跌入了深淵，投入了萬丈光芒……也許是無盡黑暗當中。雖然日期記不清了，但第二天將會是一個受難日，神……惡魔？將死去。所以我奮不顧身的……頭好痛……”

潼恩看向你，搖了搖頭，她也聽不懂這傢伙在說什麼，大概是狂信徒之類的自白吧。不過，術士跟狂熱信仰有關係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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