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照祖制，祭品都以吃食為主。”

李斯沉吟道，“三牲六畜，輔以玉帛……但這些東西，於一位神明來說，都太普通來了……即便是聊表心意，實在是過於……”

李斯不知該如何形容。

因為他實在無法想象，用這些凡品，去祭祀一位神明……

“不過，那位祖神賜下這般恩德，於我們來說，他應該也看不上我們這些祭品。”

李斯搖搖頭道，“聊表心意的話，其實足夠了。我相信，祖神也能感受到我們的誠心。”

嬴政不語。

李斯靜靜等待著，他知道這位帝皇心中可能已經有了想法。

“你覺得，若是以人作為祭品如何？”

嬴政忽然問道。

“人？”

李斯一怔，心中吃驚卻又瞭然。

在祖制中，是有這種情況，且還不少，當年諸國紛亂之時，有不少地域都有過這種以人祭神明的例子。

以及童男童女等等。

但這種在大秦帝國，都已經被拋棄了。

且人祭過於殘忍，有違人倫道德。

不過，那時候人祭被詬病的原因，是因為沒有真正的神明。

“這……若是以侍奉之名，作為祭品，還是合禮的。”

李斯透過宮殿的窗臺望著外面的那條懸在天空中的銀河瀑布。

祖神之名，如今已經在整個帝國紛傳。

那條神秘的銀河，帶來的改變太大，也太過玄奇。

以及那天的那道整個咸陽城都能看到的偉岸巨影，都印刻在當時所有人的腦海中。

“陛下，我覺得，若是以想要祭祀祖神，祭品不若……選擇血祭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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