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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家燈火閃耀。

在居高臨下的視野中，秀臨城像一片瑰麗的星空，星點密集、璀璨，彩光縱橫。

“真美！”

牽手飛掠中，徐盛傳出一句心訊。

其中的感慨卻很複雜，以此俯視人間，確有“人上之人”的領悟，但想著此刻的境遇，卻意識到自己仍在為自身的生存而戰，仍限於“為了生存”這一最低的人生層次，又覺得自己與芸芸大眾沒啥分別。

楊詩袖回道：“是很美，但能飛行才是最美的！”

“……你也快了。”徐盛忍不住劇透了一句。

“我？”楊詩袖詫異。

“詩袖，假設蘇樂薇說的是真的，你覺得暗光是好人嗎？”

楊詩袖：“不是好人。但，我覺得可以接受吧。你與他不同的，你是為了守護自己的正當權益，被動應戰；而他是按照自己的意願滌盪社會，主動干涉。”

楊詩袖顯然是想到了徐盛下午時連殺七人。

徐盛：“但我有一點與他一樣，那就對於認定了的敵人、壞人，認為可以施予黑暗、非人道的打擊。在這種打擊中，我或許比暗光更黑暗，比如，暗光可能是隻奪人性命，而我還會強讀其記憶。”

楊詩袖不知“強讀記憶”的詳情，但親眼見過徐盛處置謝家光的手段，會灌一份特殊的藥，顯然確實是“黑暗、非人道”的。

她扭頭凝視著徐盛：“我相信你！”

徐盛點點頭。

有了這次鋪墊，將來若是暴露了掠奪意識、靈源的事，楊詩袖也不至於受到很大的心理衝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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