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膽！”一個青年護衛斷喝。

“我這老頭子就大膽了，怎麼樣？”乾瘦老頭嘿嘿冷笑：“難不成要殺我？來啊來啊，反正也被你們逼得活不下去了，索性一了百了，成全我這老傢伙吧！”

他扭頭瞪向眾人：“你們還愣著幹什麼？不如把我們一塊兒都殺了吧，反正也活不下去！”

“對啊對啊，我們都活不下去了！”

“讓我們交租，就是讓我們死，老天爺啊……皇上啊……救救我們吧！”

“你這閹賊，拿我們這些可憐人當升官發財的梯子，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？！”

“你這閹人不得好死！”

“我……你祖宗！”

“下輩子你還要當閹人！”

……

汙言穢語不絕於耳。

李澄空面無表情，目光一一掃過他們，直視他們，他們卻毫不畏懼，反而一臉兇悍的痛罵他。

眾人的情緒已經起來，陷入一種瘋狂與興奮狀態，就好像喝醉了酒一般的癲狂，罵得越來越難聽。

而且他們彷彿陷入一種比賽，起了爭勝好強心，要比誰罵得更狠罵得更毒。

李澄空已經摒除了他們的聲音，盯著他們的神情，暗自好奇，這些人真是佃戶？

他們看起來更像是土匪草寇，兇悍之氣撲面而來，沒有一個是善茬兒。

“住嘴住嘴住嘴！”陸峽顫抖著肥肉衝進來，狠狠跺幾下腳，胖壯身子令地面顫動數下。

“你這死肥豬又是誰？”

“狗腿子唄！”

“這麼肥，可以拉出去當豬宰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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