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將斛律藏的屍體送回了王庭,另一些人,則又立刻上馬,去追燕崇。
地上長眠的人,不過也就是幾個日夜的工夫,便會被這漠上的黃沙,平靜地掩埋,不落半點兒痕跡。
風吹動砂礫,幾近無聲,一寸寸覆蓋上了女子靜謐的面容,緩緩漫上她的眼睫。
她好似睡著了一般,那般安寧,那般靜好。
風聲細細,隱約捎來少年還未變聲前,清朗的嗓音。
“喂!明日,你就要啟程了,還是另換個名字的好。”
“你給我取一個吧!”
“那就叫繁縷吧!”
“繁縷?可有什麼說頭嗎?”
“你不是本姓樊麼?取這名兒也算應景。繁縷本是一種草藥,味甘帶酸,性涼,藥用功效挺多,記不住了。不過挺有用,常開白色小花,隨處可見。”
“說了半天,不就是一株草嗎?”
“你對草有意見?草可破石而出,你可別瞧不起。”
“草就草吧,倒是比什麼花兒粉兒的來得中聽。我倒寧願做草,隨處可生,不畏風雨摧折,不像那些花,瞧著好看,卻禁不住半點兒風雨。”
“這女孩子家不都是花?”
“你什麼時候把我當過女孩兒家嗎?”
“啊......”少年的聲音好似懊惱,“我都忘了,原來你是個女孩兒啊......”
風聲將那些聲音,漸漸吹遠,好似將一切,都揚散在了黃沙之中,歸於沉寂。
馬蹄聲敲響了暗夜,卻從疾馳漸漸變得沉緩,每一步,都好似刻著疲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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