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些羞意，轉瞬間，卻被裴錦箬說得怔住，“怎麼說？”

“因為我家世子爺不會納小，他答應過我的，若是食言，我會……閹了他。”裴錦箬笑得馨馨然道。“公主想想，若果真如此，公主到底是報恩呢，還是恩將仇報呢？”

語罷，她已是站起身來。

那邊，斛律真也在那女官的解釋下，明白了她方才那句話裡的“閹了他”是何意，臉色乍青乍白間，難掩詫異與驚駭地望向裴錦箬，“你這般惡毒的女子，如何就能嫁了他？”

“惡毒又怎麼了？偏偏他就是喜歡啊！”裴錦箬仍是笑眯眯，不受半分影響的模樣。

“那是他沒有瞧清楚你的真面目，被你矇蔽了。”斛律真義憤填膺。

“公主大可以去告知他，我的真面目。”裴錦箬望著斛律真，眼兒微微眯起，“公主如今，倒果真有些春心萌動的樣子了。他救了你，我大抵能夠理解。只是，公主從一開始就裝出一副對燕崇青眼有加的模樣，又是為了什麼？”

“他可是你們北狄的仇敵，難道只因為他那皮相，便值得公主忘卻國仇家恨了？公主看上去，可不是這樣的人，早前，倒果真有些難為公主了。”

一席話，她笑微微地說，斛律真卻是聽得麵皮發僵，渾身起慄，難言驚駭地望向裴錦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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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0章 怒火

裴錦箬卻是無視她那驚疑的眼神，徑自扶著腰，轉過了身，卻是沒有想到，邊上有人厲喝一聲，“夫人，小心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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