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這麼一點？”

還是這句話。

他答：“上海現在還沒這邊冷，隨便穿了一件就……就來見個朋友，沒注意。”

“也沒帶行李？”

“沒。”

“什麼朋友，她家有你衣服？”

“沒、沒有啊，”他愣了愣，“就，直接買新的，急著來所以沒準備——沒人有我衣服。”

卓青“哦”了一聲，低頭，拎著小謝的瘦胳膊抖了抖。

好半晌，輕聲說：“對面就我家，家裡好像有兩件大號的外套，看你能不能穿吧。”

她在心裡給自己挽尊：這樣找個理由，總比破了毒誓改明兒死於非命強吧。

對。

就是這樣。

小謝察覺到阿青拉著自己的手力氣緊了緊，疑惑地抬頭看人。

她安撫似的衝小謝笑笑。

正不知話題如何繼續，外套口袋裡的手機倒先“頗有眼色”振動起來。

簡直是救命鈴聲。

卓青將電話接起，衝那頭的同事應聲：“喂？是我，怎麼了？”

頓了頓。

“臨時開會？沒通知我啊，我請了一上午的假。”

她眉頭緊蹙，越聽越滿腦袋問號，“什麼新老闆？宋……宋三少嗎？”

“不是，總之，現在意思是現在所有人都要到場是吧，新官上任三把火燒咱們組屁股上……嗯？”

卓青的尾音突然揚高，似乎打電話那頭聽到什麼不得了的訊息。

沉默片刻，不知又聽了什麼，卻也就此也沒了下文。只把電話結束通話，急匆匆把手機重新揣進兜裡。

勉強定定神，帶著小謝過了馬路，一路悶不做聲走到小區門口，她突然停住腳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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