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知道小孩是誰，於是他固執地往小孩站著的地方走去。小孩身上的黑蝶開始不安的抖動，瘋狂地煽動自己的翅膀。

“別過來！”小孩發出了淒厲地叫聲。

溫明遠停下了腳步。

“回去！”

黑色的蝴蝶飛離小孩的身體，霎那間整個世界如同玻璃碎片一般破碎，紛紛墜落於無盡的黑暗之中。溫明遠同樣踩著一塊玻璃墜落於深淵，在無數的玻璃中他看到了自己的瘋狂逃跑的背影。

莫北城接到電話趕到醫院的時候，溫明遠已經做了三個小時的手術了。

慘白的閃光燈，發著紅色光的字，瀰漫在空氣裡的消毒藥水的味道，還有身體裡刺骨的冰冷與荒涼感。

“W來了！”

“真的是戀人嗎？”

“快拍啊！快拍啊！”

閉嘴啊......

莫北城好想拿東西堵住他們的嘴。

莫南軒護著他割開了嘈雜與人群走進醫院，莫南軒避開了那些快要戳到莫北城臉上的話筒。他從來沒見過弟弟這副模樣，沒有流淚，沒有哭喊，只是靜靜地往前走。

來到醫院手術室的電梯門口，莫北城總算說了句話：“哥，我怕。”

他好怕......

他好怕失去溫明遠......

沒有溫明遠，要他怎麼活下去......

莫南軒忍著眼眶裡的淚水，沒有回答他，伸手按下了電梯的按鈕。

莫南軒感受得到，自己的弟弟在發抖。

電梯門開啟的那一瞬，莫北城看到了魏秋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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