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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時間沒有睡覺的白默，錯過了最精彩的一場戲，她渾渾噩噩地醒過來，掙扎著想坐起來，喝一口水，雲生忙過來遞來一杯水，顰眉道：“好些了了嗎？”

白默抬頭看了看周圍，這是在洛家大宅裡，天色已晚，又看雲生，他身上的衣服已經都汗溼了，滿臉憔悴。

她接過水來，苦笑道：“抱歉，把你也拖累了。”

雲生並不喜歡聽她說這種話，帶著莫名其妙的客氣，看起來很有禮貌，而且，難言地疏遠。

“已經好多了。”雲生柔聲說，“大夫說，讓你一定要好好睡覺，好好吃東西，你再這麼下去，身體會吃不消的。”

白默咧嘴笑了笑，猛地想起來，忙坐起來問：“你在這裡，老太太呢？”

“沒關係，老太太回來了，別擔心，很好，剛剛吃了宵夜睡下了。”雲生拿手比給她看，“這麼大的碗呢！”

白默輕嘆了一聲，這才又道：“為難你了。”

這種話她頭一次說，箇中種種，他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。

“傻瓜。”雲生坐在她的床沿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頂，輕笑道，“為什麼要為自己的真實心意道歉？”

白默抬頭看向他，昏暗的燈光下，他的輪廓特別清晰，一如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模樣，想著想著，眼眶就溼潤了。

白默是個不喜歡流眼淚的人，在她長久以來的認識裡，這是軟弱和幼稚的表現，可自從成了肖寧寧，她心裡裝的全是愧疚和後悔，好像只有眼淚才能洗刷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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