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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默忙伸手去接洛子夏。

“我來吧。”他輕易地將洛子夏撐起來。

“雲生，”她蠕了蠕嘴唇，最終說，“謝謝。”

該說的實在太多，到了嘴邊，卻只有這兩個字。

“這是你的人生，你的選擇，你的幸福，該你的。”他說話的時候鏗鏘有力，一下就刺破了她內心的結。

白默低頭。

“你不欠任何人，不必謝任何人。”雲生說完，蔣友龍的車子已經開過來了，他便將洛子夏塞進車裡，拍著車門道，“去吧，好好過日子。”

路上，洛子夏睡得很深，他的頭很自然地靠在白默肩膀上，雙眼緊閉，比起清醒時候的目光灼灼，現在的他更像是個天然無害的天使。

美得不像話。

“我說，”蔣友龍忽然打破了，笑著對白默道，“你到底是怎麼抓住這種男人的！”

白默乾咳了一聲，白了他一眼。

“我承認，開始的時候鬧了烏龍，而且我是對他有點兒偏見，但經過這幾天的接觸，洛子夏真是不錯！”蔣友龍聳了聳肩，笑道，“真說起來，我還有點兒不好意思呢！之前說了他那麼多壞話，幸好！你這丫頭眼睛雪亮雪亮的，沒走寶！你說要是真因為我錯過了這麼好的男人，我真是害了你一輩子。”

“沒那麼嚴重。”白默淺淺一笑。

洛子夏今天的表現，她要說不感動，那是假話。無論是洛家對親戚朋友們的態度，他盛裝出席，還是洛老太太和肖姨一直很友善地聊天，都看得出來，為了今天的喜宴，他做足了準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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