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懊惱、羞愧、感激，無數種情感全部交織在一起，她望著雲生清晰的面龐在淚水的折射下，變得越來越模糊。

“你走吧！”雲生催促她。

所有人都愣住了，蔣友龍一把扶住白默，皺眉頭道：“過分了，雲生！”

“過分就過分吧，”他轉過頭去，低聲說，“這件事，總是要解決的。”

秋雨一下子就站起來，拉住白默往外走，臨走的時候丟下一句話：“有什麼好稀罕的！絕交！”

小泥鰍見秋雨和白默一同出去了，也忙不迭跟上。

一路上，秋雨都憤憤難平，她一邊數落著雲生的不是，一邊安慰白默。

小泥鰍則在一旁支支吾吾地附和。

她們不知道，這樣愈發加重了白默的愧疚。

“今天晚上我們留下來陪你吧。”秋雨如是說，小泥鰍立刻跟著點頭。

“沒關係，讓我一個人靜一靜。”白默搖了搖頭，原本想讓大家不擔心，但眼淚卻總是不爭氣地往下落。

她看得出來，秋雨是怕她想不開，又怕跟得緊了她難受，所以遲疑了一會兒，說今天晚上太晚不走了，要回家睡一覺。

白默一個人坐在黑暗裡，聽到敲門聲，走過去打開了。之前小泥鰍全程沒敢說話，直到她跟著秋雨走了幾分鐘之後，又摸摸索索回來敲門。

“大肖，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？”她支支吾吾地說，“雲生是不是知道什麼了？”

白默低頭，深深地嘆了一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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