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聿扣住他的腰,牢牢地把他抱住了。 “……這裡不太方便吧?” “沒關係。” “你怎麼這麼急?” “我想你。” “……” “我想要你,裴聿。” 徐涓也感覺得到,他有點上頭。裴聿畢竟是個臉皮薄的人,不太好意思光天化日之下和他在辦公室裡搞全套,萬一被人撞見呢?這裡的隔音好像也不太好。 “我們晚上回家再做。”裴聿忍住愈加粗重的呼吸,紅著臉推他。 但沒推開。 徐涓打定主意要搞點事情,他牢牢地壓著裴聿,伸手去解裴聿的皮帶。 裴聿雖然不好意思,但早就被他帶壞了,假正經地推兩下就算了,其實心裡也有點忍不住。 徐涓動作利索,抽掉裴聿的皮帶,扔到地上,又去解自己的褲子。 裴聿也沒閒著,手環在他腰上,一邊撫摸他的腰,一邊親吻他的脖子。 徐涓今天穿了整套西裝,白襯衫衣領潔白,妥帖地蓋住了他光潔的脖頸。 裴聿掀開那截領口,慢慢地吻他。 吻得細膩又滾燙,帶著驚人的熱度,徐涓下意識躲閃,但他躲到哪兒,裴聿就追到哪兒,徐涓低聲一笑:“你可真是屬年糕的,裴老師。” 本是一句調情的話,裴聿卻沒接腔。 徐涓拿眼角看過去,只見裴聿忽然停下動作,手指一捏,從他衣領上抽出一根淺藍色的頭髮,半長不短,很難分辨是男人的還是女人的。 “這是什麼?”裴聿面色一頓,抬眼看向他.第三十三章看見那根頭髮的一瞬間,徐涓笑容一僵,當場卡殼了。 他們貼得太近,他的眼珠裡哪怕只有一絲微妙的閃躲,也難逃過裴聿的眼睛。 坦白說,徐涓沒有被抓包的經驗,一是沒人會抓他,二是他技巧純熟,反偵察手段相當高超,只要他不想露餡,一般很難露餡。 今天真是大意了。 雖然他覺得自己有點冤,他沒幹什麼過分的吧? 但捫心自問,真的冤嗎? 好像也不算冤。 徐涓有點心虛,但他畢竟是一位情場資深演員,不會在小舞臺上輕易怯場。他和裴聿一樣,盯著那根藍色的頭髮,把表情穩住了,一點痕跡不露。 “這是誰的?”裴聿的語氣加重了幾分,皺眉盯著他。 徐涓忽然想起裴聿之前跟他說過的話,“我脾氣不好”、“你沒見過我發脾氣而已”,徐涓當時以為是開玩笑,現在忽然覺得有可能是真的。 他頭皮一麻,心跳微微加速:“唔,可能是誰不小心掉到我身上的吧,我也不知道。” 這個回答不高明,裴聿果然不信,盯著他的眼睛都快冒火了:“怎麼掉的?離你多近才能掉進衣領裡?你以為我是傻子麼,徐涓?” “可我真的不知道啊。”徐涓堅絕不坦白,坦白才是死路一條。 他把那根頭髮從裴聿手裡抽出來,胡亂一扔:“可能剛才開會的時候,有人跟我玩鬧,故意放到我身上的吧。哎,我們公司的員工比較活潑,喜歡惡作劇,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。” “是嗎?”裴聿忽然推開他,從沙發上翻身坐起,一邊繫上皮帶一邊道,“那我出去看看,你們哪個員工這麼活潑,染這麼誇張的髮色,還敢拿徐總惡作劇。” 他冷著臉站起來,徐涓連忙抱住他,又把他拖回沙發上:“別呀,別這樣吧,給人家留點面子。” “——徐涓!”裴聿抓住他的手,表情與其說是生氣,不如說有點惶然,“這到底是誰的頭髮,你是不是在騙我?” 墜入愛河的人容易敏感,裴聿這兩天剛建立起的安全感被一根來路不明的髮絲輕易撼動了,他死死扣著徐涓的手:“你答應過我什麼,你還記得嗎?” “什麼?”徐涓不知道他指哪句。 “你說過,你不會欺負我。”裴聿道,“你知道我談戀愛沒什麼經驗,我不想和你勾心鬥角,我喜歡你,你也喜歡我,這麼簡單的事,我們能不能不把它複雜化?不管發生了什麼,你直接告訴我真相,別騙我,我很好說話,不會隨便和你吵架的。” “……”徐涓喉嚨緊澀,忽然覺得開口困難,“沒什麼,你別想太多。” 他不想因為一根頭髮產生誤會,但如果把李夢洲的事說開,就不再是誤會,而是切切實實的裂痕了。 裴聿不可能不介意。 而且,徐涓忽然發現,他現在不太想像以前那樣哄騙裴聿了,他並不覺得那麼做有樂趣,但他也沒膽子說實話。 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漸漸變得真實了,但依然是建立在虛假之上——他在裴聿眼裡,還是一個情種呢。 “真的沒什麼,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也有可能是今天早上坐地鐵時蹭到的吧,地鐵上太擠了。”徐涓抱住裴聿,把自己的臉貼到他脖頸上,“你怎麼這麼大驚小怪?你是不是狗血劇看多了啊,裴老師?怎麼反應那麼大?” 徐涓儘量表現得自然了,裴聿沒吭聲,只靜靜地看了他幾秒,然後忽然轉開目光,起身離開了沙發。 “……” 徐涓以為他要摔門出去,但裴聿沒走。他明顯生氣了,這套敷衍的鬼話哄不好他。他走到窗邊,從徐涓的辦公室往樓下看,保持這個姿勢沉默了很久。 徐涓不怕他發脾氣,但氣氛忽然沉寂下來,讓人有點喘不過氣。 “裴聿。”徐涓叫了一聲。 裴聿沒理他,可能短時間內都不想搭理他了。 裴聿就一直站在那裡,背影宛如一棵挺拔的青松,不聲不響地承受大風摧折。徐涓知道,對裴聿來說,他就是風,裴聿喜歡上他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黴。 徐涓不想放任窒息感繼續蔓延。 他主動走過去,從背後摟住裴聿,手指伸到裴聿小腹前,抓住了他的衣角。 “裴老師,你別生氣了。”徐涓拖著嗓音小聲說,“我知道錯了,你別不理我啊。” “你哪錯了?” “我錯在缺心眼,都不知道身上什麼時候多了根頭髮,害我們裴老師傷心,我罪該萬死。” “……” 裴聿眉頭一皺:“你根本不知道錯。” “我知道,怎麼不知道呢?”徐涓放輕口吻,在背後親裴聿的脖子。 他貼得太近了,故意收起鋒芒,撒嬌討好,好像一隻不聽話的小動物粘在裴聿身上拱來拱去。裴聿遭不住他的折磨,又沒消氣,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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