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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影錦然鑽入白葉的意識。
意識裡的白葉猛然睜開雙眼,桃花源般的意識世界頓時烏雲密佈,狂風大作,電閃雷鳴,大雨瓢潑,彷彿是世界末日來臨一般。
對白葉而言,錦然的到來確實是世界末日來臨。
白葉瑟縮在角落,哆哆嗦嗦說道,“唐錦然,你還對我怎麼樣?我錯了,我知道錯了。在醫院的這些日子,我什麼壞事都沒做。”
錦然冷笑著走來,“你不是什麼壞事都沒做,是你做不了。”
白葉無言以對,“你到底要做什麼?我不能動,不能說,不能看,你還要對我怎麼樣?殺了我?”
錦然臉上帶著笑容搖頭,“我不會殺你,留著你,才是對你最大的報復。一個不能說,不能動,跟植物人沒多大分別的年輕廢人,一生一世都要在病榻上度過,我想想就想笑。”
錦然咬重“年輕”二字。
十八歲的白葉,人生才剛剛開始而已。
此後的幾十年躺在病床上,如鈍刀切膚的折磨,白葉會體驗幾十年。
白葉愣住了,他沒想過自己會在病床上躺到死亡。
白葉連滾帶爬到錦然腳下,聲淚俱下,“唐錦然,我真心悔改,你放了我好不好?只要你讓我能走能跳能說能唱,我馬上投案自首。”
錦然一腳踢開白葉,“今天我來找你,是想問你,是誰讓逼迫醫院讓我弟弟出院的?”
白葉眸光微閃,“如果我告訴你是誰做的,你會答應我讓我恢復如初的條件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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