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媽媽來到了祁家,每每找他,必然都會提到為了就他慘死的程叔叔,然後悽然哭上一通。他內疚難安,有半年的時間,常常在晚上做噩夢,他發誓要替程叔叔好好保護她們,把雪梨當成妹妹,讓她好好長大。
再後來,十幾年如一日,程雪梨的母親一到他面前,必定會過這個章程,涕淚縱橫地訴說自己沒有丈夫,雪梨沒有父親的悽苦,從不落下。原本就喘不過氣的他就這樣被重量一點點的堆積,一點點的壓迫,一點點的緊逼,心頭籠罩的濃重陰影越發揮之不散。
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對程雪梨的保護,如同摻雜了做任務的性質,完成一件是一件。他也能透過這樣,稍微讓自己的內心得到一時半會的鬆弛。
可她們不僅毫無察覺,反而變本加厲,這些年,程雪梨也開始和她母親一樣,他避著不見她,惹她不高興不滿意了,一打電話就是哭“你這樣對我,我爸爸在地下會傷心的”,就好像手裡揮舞著什麼戰無不勝的武器,這句話一出,就讓他辯無可辯。
他身上無形枷鎖,是當年那個才六歲的自己給牢牢套上去的,然後她們一次又一次的幫忙加固。
祁墨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掙脫,何時才能掙脫。
他只知道,近幾年,他的心其實早已漸漸麻木了。
程雪梨感覺極其不好,特別是自從跟他告白以後,祁墨就開始疏遠她,開始冷落她。楚安離回來了,對她,他就一次比一次不耐煩,再提自己的爸爸也不管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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