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文和陳氏面面相覷。
這還是他們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閨女嗎?
什麼時候,女兒有了這樣的見識?
鬱棠沒有自知之明,還問父母“難道我說的不對嗎?我最討厭像大總管這樣的沽名釣譽之輩了——只顧自己身前死後的尊榮,不顧別人的死活。他這麼一死,三老爺固然難逃責任,長房也一樣被人非議。”
她還在想,這樣鷸蚌相爭、漁翁得利的法子,說不定是二老爺想出來的。
畢竟他才是這件事的得利者。
不過,鬱棠並不擔心裴三老爺會失敗。
前世他可是大贏家。
和前世不同的是,前世她以為裴三老爺過得挺愜意的,今生看來,卻也未必。
鬱棠嘆了口氣,問父親“您見過裴家二老爺嗎?他是個怎樣的人?”
她此時有點後悔前世沒有好好關注裴家的那些事。
鬱文回過神來,道“我當然見過二老爺。他為人是很不錯的,有學識,有修養,性格溫和,行事大方,待人處事細緻周到,讓人如沐春風,是個難得的雅士。”
對二老爺的評價這麼高!
鬱棠頗為意外。
轉念又覺得,她爹這個人看誰都挺好,就是魯信,賣了幅假畫給他,誆了他的銀子,他還是選擇了原諒魯信,並不記恨魯信。
用她爹的話說,就是恨人也是要精力的,與其恨誰,不如去爬個山,買幾支湖筆,做件新衣裳,高興高興。
想到這些,她就又想起了那幅蓋著“春水堂”印章的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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