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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輪，陰靈初試完畢，演武場還有四五百隻猛鬼，絕大多數，都是大鬼。

看臺上，徐法承坐在最前排，再也不說話了。李崇則在後面，悠然地抽著煙。

李崇身邊，是一隻孕婦鬼，孕婦鬼穿著民國時期的裝扮，臉頰浮腫，掛著水草，顯然是投水而死，她皺著眉，轉頭道：“上師！能不能不吸菸？”

李崇、秦昆、聶鬍子坐在最後一排，發現一隻孕婦鬼在糾正李崇的素質，秦昆幾人一樂，覺得很有意思。

李崇狠狠瞪了過去：“事怎麼這麼多？”

孕婦鬼身邊，是一個掛刀的年輕男子，兩個大耳環，一脖子銀飾獸牙，斜披著衣裳，幾根辮子梳在腦後。

男子一笑：“鬼在陽間，得講人的規矩，人在鬼城，也得講鬼的規矩。”

男子應該和孕婦鬼不認識，屬於仗義執言，他的臉根本不像其他鬼泛青紫，而是蠟黃，很黃的那種，好像是塗油後風乾的人皮一樣。

屍衣！這是真真正正的屍體！

李崇舔了舔帶著煙漬的牙齒，嘴角一斜，冷笑道：“鬼城有不讓抽菸的規矩嗎？！”

男子一笑：“鬼城有禁止明火的規矩。”

男子說的在理，李崇還想爭辯什麼，聶鬍子拍了拍李崇肩膀：“蟲子，消停點。這個土司可不好惹。”

聶鬍子年輕時候任職靈偵總局，去過很多地方，這個男子的打扮，明顯是西南的土司。土司是元明時在滇省設定的官職，是少數民族的頭目。如果這屍衣是男子自己的屍體，那顯然有些年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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