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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康四年臘月丁亥日,南陽郡守涼習在焦慮不安的等待中迎來了這一天。
這一天,是開堂日。審的是鄭劉兩家冠軍縣西陲幾十畝荒田的案子。
鄭氏狀告劉氏私佔了他家的私田,要求懲處劉氏家族。這對於一個勤勤懇懇、為人寬厚的官員來說,實在是件荒唐的案子。
荒唐在於:鄭坦不過是一地郡守,爵位也只是亭侯。若按照當今法律,鄭氏家族哪能擁有那樣多的田地?
但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,門閥大族,誰家的私田會少了?不說別人,涼習的家族在老家山陽也攢下了不小的家業。
這件事起因倒是劉氏壞了規矩,侵奪別人家的私田,實在令人看不起。
雖然,在外面流傳著劉氏、石崇在聯手對付鄭氏的訊息:石崇在“吞吃”鄭家的商隊,而劉氏暗奪他家的田產。
若真是這樣,擺明了這兩家是要置鄭氏於死地。
可是,鄭氏沒有“犯法”,而刺史石崇更沒有對鄭劉的糾紛發出過任何聲音。
而鄭氏很迅速的反應:一紙狀告告到南陽郡衙來,便令劉家的陰私暗謀全擺在了桌面上,同時也把難題推給了他。
案子要不要斷?怎麼斷?
涼習顧慮重重,一方是右丞劉喬,一方是靠山隱然是順陽王的鄭氏。他,誰都開罪不起。
因而左右為難。涼習很是感慨,想當年他祖上涼茂也是一代名臣,面對遼東梟雄的生死相逼也毫無懼色。到他這一輩,涼氏聲名凋敝不說,他連秉公執法的勇氣都快散失掉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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