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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，白大姐。”李懷信壓低了聲音，與貞白並肩而行，有些好奇地問：“他屍毒侵入肺腑，看樣子，都成走屍了，你還能解？”

貞白不點頭也不否認，目視走在前頭的樊家人，中間架著昏迷不醒的樊常興，低聲道：“試試。”

李懷信提了下衣襬，邁過一灘積水地：“都等同於死人了，難道你還能讓他起死回生？”

“心脈還在。”

“嗯？”李懷信偏過頭，目視對方側顏，他知道，屍毒一旦侵脾入肺，連自己師傅都回天乏術，否則方才怎麼會認定她在忽悠人。

“心脈既在，就還沒死，能不能救，要試試才知道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都沒說你嗯什麼？”

“當初你中附骨靈，在胸膛刻下籙文護住了心脈，其實能不能救，我也不知道。”貞白轉頭與其對視：“是說這個嗎？我也是試試。”

李懷信盯住她如墨般漆黑的瞳色，眯縫了一下眼睛。

警覺到對方的不快，貞白下意識想起那次刮骨，腳步驀地一緩，落在了一灘積水地，濺溼了鞋面。

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，李懷信冷笑一聲：“我還沒謝謝你呢！”

貞白蹚過那攤水，神態恢復自若，淡淡地應：“不必。”

呵，你還客氣上了！

李懷信稀奇的瞥了對方一眼，這人是看不懂別人臉色，也聽不懂別人話裡的意味麼，連這話也接？不必什麼不必，他那一句涵蓋的潛臺詞就是：我謝你姥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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