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“那我告訴你,”杜含章說著蹲下來,和他臉對臉地說,“你欠我一條命,和一些說法。”
餘亦勤下意識想說對不起,但又覺得對方未必需要,沉默了幾秒後說:“什麼說法?”
“你還挺會避重就輕的,”杜含章哂笑道,“命呢,你怎麼不問?”
餘亦勤氣管裡像是塞了團棉花,胸口憋悶地移開了視線,聲音也有點悶:“這個我記得。”
他不想提那一段,一想心裡就翻騰,杜含章卻不依不饒,拉著他的左手往自己胸膛上貼。
餘亦勤手腕上一暖,愣了一下,指尖接著就被捉住拉開了。
杜含章拿小拇指挑掉了紐扣,筆挺的襯衫豁了個大口,他扯著餘亦勤的手指鑽進去,一把摁在了那道遺留了一千年的傷疤上,強行帶著他的手指移動,讓他感受。
“你記得什麼?”他淡漠地說,“是這個嗎?”
指腹下面是一條凸起的瘢痕,和記憶里長戟捅傷的位置吻合。
餘亦勤的手指和心臟同時抖了一下,腦海裡一瞬間全是迴音。
屍體也可以……可以……可以……
他摸到電閘似的想抽手,但杜含章手勁實在不小,捏得他手骨都變了形。
餘亦勤左右抽不掉,索性將心一橫,回了聲語氣有點重的“是”,接著垂眼去打量這個傷口。
它落在胸口略偏左的位置,皮肉下面應該就是心臟,在當年沒有胸外手術的條件下,捅心就是一個死。
可杜含章還活著,而且這道傷口上,還奇異地繫了一條魂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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