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培賢撂下酒杯,站起身來開始繞圈子。
很失禮,尤其是放在他這樣統兵大將的身上,是極為沉不住氣的表現,但現在他顧不上這許多了。
心緒煩躁而又壓抑,這在他的軍旅生涯中,十分罕見。
一般而言,到了他這樣的地位,都是愈挫愈勇的性子,不然的話,大浪淘沙,也輪不到他來坐這個位置。
但只要是人,就有極限,而現在,趙石差不多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。
要說,文瑞,即便在民間有些聲望,但在不論趙石,還是張培賢眼中,也不過是個小人物罷了。
但張培賢明白,這個人一旦交出去,對他意味著什麼。
因為很明顯,趙柱國這是在立威。
剛趕走了韓聰,就開始拿他身邊的人做法,這根本談不上什麼殺雞駭猴了,這簡直就是直接拿猴子開刀。
連身邊的人都保不住,他張培賢以後還有何面目統領大軍?
張培賢差不多已經是忍無可忍了,最終,他站定身形,瞅著穩穩當當坐在那裡的趙石道:“國公奉旨來河洛,為的應該是收拾殘局,安撫民心吧?如果是這樣的話,國公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?”
說到這裡,他喘了幾口氣兒,努力讓自己氣息平穩些,聲音也更誠懇一些,“本來呢,於公於私,老夫都應奉令行事,但國公屢率大兵,也應該能體諒老夫的難處……如今這般相逼,又是何苦?”
這話聽著像是有了懇求之意,但趙石卻能在話語之中,聞到威脅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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