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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長戚故意將小鳥的羽毛揉亂，冷聲道：“你想給朕取什麼表字，說來聽聽。”

男人雖然冷下了聲音，但元旦聽得出他有沒有生氣。

顯然並沒有。

“戚之。”小鳥的語氣還挺嚴肅，“甯戚之謳歌兮，齊桓聞以該輔。”

小鳥雖然解釋了表字的出處，但蕭長戚卻直覺這個別名的來歷不同一般。

“為何給朕取這個表字？”

“因為好聽啊。”元旦含糊其辭的，一看就沒說實話。

蕭長戚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女孩看了許久，才收回視線。

男人沒有反對，那就表示他接受她取的表字了。

元旦頓時喜不自勝地跳到他手邊，歪著頭看他：“戚之。”

蕭長戚沒應聲。

“戚之？”元旦不死心地又叫了一聲。

蕭長戚：“……”

見男人還是沒反應，元旦無奈地嘆氣道：“好吧，你不喜歡就算了，剛好麻雀讓我幫它取個名字，那這個名字就給它吧。”

聽到小鳥的話，蕭長戚頓時沉下了臉。

他一國之君的表字，怎麼能給那隻醜麻雀作名字。

蕭長戚把作勢就要飛走的小鳥抓在手中：“君無戲言。”

元旦不動聲色地搖了搖短小的尾巴：“那……戚之？”

蕭長戚捋了一把小鳥的羽尾：“嗯。”

“戚之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戚之，戚之……”

暴君陛下就這樣在御書房裡聽小鳥叫了他良久的戚之。

聽得多了，竟也生出了幾分喜意。

彷彿他本該取這般的表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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