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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怎麼啦?”
雖然已經猜到結果,葉伊還是希望石田三男說出他的情況。
石田三男一臉悲憤地說:“我以為他一定會殺我滅口,或者警告我,結果他——居然經過我的身邊,彷彿根本看不到我一樣!”
“……其實我覺得你的這個體質還挺好的。”
經歷過戰爭的李一劍認真地表示:“不論什麼時候都會被完美忽略,在生死攸關的時候,這是一種可以保命的體質。”
“可是我不想保命,我希望被別人看到,被所有人關注,我……我討厭被人忽略的感覺,彷彿我是個沒有必要的存在……”
石田三男的表情很痛苦。
葉伊理解他的痛苦。
畢竟,人是群居動物,沒有人能忍受被人徹底無視的痛苦,尤其當這個人還是雄性,希望得到愛人的關注和在意。
“……我雖然僥倖逃過一劫,但是我還是很痛苦,因為我喜歡的女人永遠看不到我的存在,我的同事們也總是會下意識的忘記我這個同事……最誇張的一次,我以為我一定能得到大家的注意,結果……結果我還是被忘記了!你們根本不知道這種痛苦!我像一個活著的幽靈,遊蕩在城市的角落裡,沒人知道我是誰,也沒人關心我是誰……”
“那你喜歡這種感覺嗎?”葉伊問,“你曾經因為這種被忽略得到過快樂嗎?”
“沒有……從來都沒有……我……我希望被人關注,我真的真的很希望被人看到……哪怕只是一瞬間的被看到……”
石田三男痛不欲生的說著。
“我是個奉公守法的人,我知道我的體質非常適合犯罪,但是我絕對不會犯罪!這是我最後的驕傲!”
“你真的永遠都不會犯罪?”葉伊問。
石田三男認真地表示:“我連一卷手紙都沒有偷過,最難過的時候也不過是在超市裡面拿了一個泡麵沒有付錢,當然,不是故意拿走泡麵不付錢,是我太難受……經過收銀臺的時候忘記了付錢……等我發現我的手中多了一個泡麵的時候,我立刻追回去把錢給了營業員,不過他們似乎根本不記得我曾經……”
“這個體質確實是有點點……”
葉伊摸了摸額頭。
石田三男的痛苦是真實的。
他渴望被人關注,卻永遠被人忽略。
事實上,任何人擁有這種體質都會感覺痛苦,雖然總有一些人表示希望自己徹底消失,但是那些人會有這種態度純粹是因為他們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關注,太多的關注讓他們不堪重負!如果讓他們和石田三男一樣從始至終被人忽略,他們也一樣會崩壞,難受得恨不得自己沒有這種力量。
石田三男痛苦地說著自己因為被人忽略的體質而遭受的各種痛苦,說完以後,他問葉伊等人:“你們是來幫我解決問題的嗎?”
“這個……”
葉伊走了下眉頭。
她不想撒謊,但是她也承認自己並沒有能力解決石田三男的痛苦。
“我會嘗試著為你解決問題,但是我不能保證一定可以幫你解決問題。”
葉伊平靜地做出許諾。
石田三男經過這麼多年的折騰,也已經對擺脫這種百分百被忽略的體質接近絕望,聞言,不但不生氣,反而露出悽慘的笑容,說:“沒關係,我已經習慣了,對我而言,這種體質也是生命的一部分……”
“其實不是沒有辦法讓你擺脫這種體質,只是擺脫的辦法可能會讓你覺得難以接受。”
葉伊說:“你的體質是因為你的身體散出異常的磁場,導致他人無法感覺到你的存在,但並不等於你是個不存在的人。”
“那你們的意思是說我其實是個超能力者?”石田三男興致勃勃的問。
葉伊:“用通行的說話的話,你就是個超能力者,而且是個有接近隱身能力的超能力者,你的能力讓你不管何時都能輕鬆脫逃,雖然這種能力帶給你的弊端顯然已經遠遠大於好處。”
“……你說的很對,我被這種能力折磨得快要死掉了。”
“但是如果放棄這種能力的代價是讓你走到哪裡都會被優先關注,你會喜歡嗎?”葉伊問。
“什麼叫優先關注?”石田三男問。
葉伊看了眼白思凡。
白思凡上前,對石田三男說:“所謂優先關注就是不管你出現在哪裡,大家都會第一時間看到你注意到你,好處是——你再也不會被人當成透明人……”
“那真的太棒了!這正是我想要的!”
石田三男興奮地說著。
白思凡:“你先聽我把話說完!硬幣是有兩面的,所以好處也是有壞處的。”
“什麼樣的壞處能比被人忽視到如同隱形人還要誇張嗎?”
石田三男不相信。
白思凡:“當然存在,而且還是很確切的那種。”
“……???”
石田三男一臉詫異。
白思凡說:“你前面說過,你因為百分百被人忽略的體質,即使遇上銀行搶劫也不會被劫匪注意到,哪怕目睹了兇案現場依舊會被兇手忽略。這是百分百被人忽略的體質帶給你的好處,雖然你實際並不喜歡這種好處。”
“誰會喜歡做一個透明人!”
石田三男發出悲憤的呼喊。
“確實,沒人喜歡做被忽略的人,但是如果你的體質被逆轉後,你就會變成百分百被注意體質。去銀行取錢的時候如果遇上搶劫,劫匪會第一時間看到你,把你劫持成為人質。路過兇案現場,哪怕兇手沒有看到你,他也會在之後懷疑你是目擊者,甚至……警察查案的時候也會把你優先列入考慮名單……”
“憑什麼?我又不是凡人?”
石田三男不爽的表示。
白思凡說:“就憑你是百分百被關注體質。你在人群中會像打著閃光燈一樣閃閃發亮,明星都未必有你的吸引力,當然,我說的是被關注的吸引力,不是顏值導致的那種吸引力。”
事實上,石田三男是個長得很普通的男人,加上還是被忽略體質,確實從小就沒有異性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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