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合作方之後，秦肅將小機靈鬼聽到的最低報價給了專案負責人，又看了下面傳來上的資料，點出還能壓價的部分，將改動後的檔案讓秘書進來拿出去，喝咖啡的空隙間忽然看到程葉正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，低垂著眼眉看樓下。

他起身，站在小葉子身後，順著他的視線只能看見密密麻麻的小點：“看什麼呢？”

程葉被嚇了一跳，腿軟差點直接趴在玻璃窗上。

雖然肯定是安全的，但秦肅還是心跳停了一瞬，趕緊拉住他的胳膊：“怎麼這麼容易被嚇到？”

“我——我不是，我——”程葉似乎已經放棄解釋了，氣若游絲說道，“我平常不這樣的。”

秦肅笑了笑，起身向前，將程葉整個人都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下：“怕我？”

“不是！”程葉說的激亢，幾乎沒咬到舌頭，他微微垂下頭，誠實地說道，“秦大哥靠太近，我呼吸有點困難。”

秦肅又問道：“那，喜歡我嗎？”

腳尖點地，躊躇了許久，程葉慢慢向後退去，直到後背抵住冰冷的玻璃也不抬頭，更不說話。

看著他通紅的耳朵尖和腦袋上可愛的髮旋，思忖著小孩怎麼這麼不經逗，秦肅兩根手指捏著他頸下的軟肉：“不喜歡嗎？”

他這樣的行為莫名讓程葉覺得有些心酸，好像自己多麼喜歡這個人，可這個人卻一無所知，甚至不惜毀了程家和秦家多年的修好和另外一個垃圾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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