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清醒過來，雖然身體沒問題，可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早就超出他的認知，他回家後一遍遍回想著發生的一切，腦海裡沒任何印象，可這些事情卻是實實在在發生了。

妄虛道長不敢應承譚子華他們的謝意，可偏偏大師不好露面，他只能硬著頭皮打哈哈。

葉少爺不知道從哪裡知道妄虛觀找來了，葉少爺一夜沒睡，跟昨晚上見到時的模樣不同，下巴有青色的鬍渣，眼下也有點青黑，站在妄虛觀的院子外，遙遙瞧著門內站著的譚子華說不出話來，他不知道要說什麼，他對譚子華動了心，可他知道的太晚糾結猶豫的時候被尹佩珠看出，對這人設計陷害，讓他經歷了這些本來不該承受的。

他本來不該這時候過來的，他還沒能將給尹佩珠背後出主意給子華下移情咒的人，可他想看他一眼，看看他過得好不好。

可一想到他承受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而起，他就又悔又恨，恨自己沒能早點察覺到，害他吃了這麼多的苦。

尤其是看著譚子華蒼白的臉，心口更像是堵了什麼，難受得很，可最後還是沒忍住啞著嗓子，“我……能跟你說幾句話嗎？”

譚子華站在門後，聽到這撐在鏤空窗的手掌五指慢慢蜷縮起來，垂著眼，許久才輕輕搖頭：“不用了，我知道你要說什麼，可……我現在想冷靜一段時間。”

發生這麼多的事，聽著那些像是別人的事，他昨晚上渾渾噩噩的，聽著這些就像是一場夢，不怎麼真切，可昨夜一夜沒睡，他坐在那裡，把這些前前後後想了一遍，越想越覺得真的像是經歷過，等天亮的時候，他說不清是什麼感覺，他覺得自己像是朝夕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，或者他還是他，只是這段經歷讓他不再像之前那麼不管不顧，全心全意把一顆心都放在一個人身上，他退縮了，害怕了，他說不出那種害怕……是那種未知的恐慌讓他望而卻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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